以人生的纱线为题作文
【篇一:以人生的纱线为题作文】
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,也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生。当我们在用纱线来编织自己的人生时,更要清楚地认识这一点。
德国在二战时的元首希特勒,一直以来被人们视为一个魔鬼般可怕的人,专制独裁,夺取了无数犹太人的生命。当我们对他进行口诛笔伐的同时,我们也必须认识到,希特勒也曾经是一个热心帮助邻居的少年,也曾经给处于近经济危机中的德国民众带来了相对稳定的生存环境。至于为什么日后会成长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战争狂人,我想,他大概是没有正确分布用来编织人生的纱线。取舍不当,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。
汉娜·阿伦特在探讨犹太人屠杀时有一个独特的说法,叫做“庸常的邪恶”,她大胆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:恶隐藏在自以为的平常行为中。
当我们审视自己的生活时,往往更热衷于给自己贴上“善良”“正直”等正面标签,而不会把自己和所谓的“恶”联系在一起,认为即使自己有了错误,也只着眼于眼前的小事,并不会带来什么长远的影响。然而,人生的纱线并不是单一的,善和恶往往相伴而生,共同作用于我们的思想和行为。
因此,选好人生的纱线,也就显得尤为重要。
我们往往抱怨社会,抱怨体制,却常常忘记,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体制中的一部分,我们的一举一动往往影响着体制发展的进程,若是我们都用那些善的纱线覆盖住恶的纱线,各类令人痛心的社会现象又怎么会层出不穷?
贪图安逸和富贵是人性中无法抹杀的因素,也是构成人心隔的细线最本质的元素。彻底拔除他们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。正如帕斯卡尔所说:“人是被罢黜的国王,否则也不会因为失去王位而感到悲哀了。”我们所能做的,是尽量减少利益的追逐而产生的所谓“庸常”的恶的心理,用善的细线缠绕着那些少量的恶的细线,让人生这块布料丰富而又闪现着善的光辉。
细线的性质我们不能改变,但我们却可选择,让人生变得美好。
【篇二:以人生的纱线为题作文】
上帝造人说:每个人都有两个隐形的口袋,一个叫善,一个叫恶。善挂在胸前而恶挂在胸后。因此,人们总是看到自己的善行而看不到自己的恶行。
于我看来,善恶犹如沙漏两极的沙:可相生,可相融。
常说: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然而,人生百年,如白驹过隙。谁又不会犯错。华盛顿尚有幼年折了父亲的樱桃,毛泽东还有十年文革之变。可见,为与不为,不以恶小善小为标准。李贽曾自称异端,号召不以孔子之标准为标准。如今看来,也不能不说是一句哲理。人们常说:“世上没有大奸大恶的人,亦没有大圣大善的人。”又说:“没有恶的衬托哪里彰显善的存在。”可见,善恶如双生子一样。有善必有恶,善恶同行。而人生中的恶与善也必定如同纱线,交错而行,织成人生中的锦绣。
佛偈: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可见,善与恶又是可相融的。张三偷了李四家的梨,此必是恶行。然而,若张三有愧又将梨送还,此必是善行。
鄙人是史科出身,对于善恶之事,恶善之分倒也是感慨良多。
秦始皇是个值得解剖的例子。说他恶不可否认,修建阿房宫的怨气到今天也没有消去,不是仍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叫嚷着暴君么。那么一统六国又怎么说呢,小国诸侯叫着不侵犯他人,还不是连年战火不绝,倒真是苦了百姓,临渊羡鱼之举,可始皇退而结网,一口气解决了小打小闹问题不是吗?
再说长城,更是个令人争议的话题。说它当初如何劳民伤财,如今呢,不伫在地球上好几千年了。还成了世界八大奇迹。于当时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恶行,可是于今天的人来说却是一件有功劳带来荣耀的善举。
可见,善恶是可相融的。人是一个个体却也能从个体中看到群体。早好几千年前的皇帝都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这个理了。
最后,人生如锦绣,锦绣中的针法有好有坏,一如人生中的品行,有善有恶。
【篇三:以人生的纱线为题作文】
周国平曾在《妞妞——一个父亲的札记》中发出疑问:“一个婴儿,未出生多久就夭折了。我们是该叹息他生命的短暂还是为他免受漫长人生中的苦楚而欣慰?”
我想,周国平的疑惑也是今之众人心中的疑惑。人生所经历的种种,到头来究竟是丰盛的回忆还是沉沉的负累,大抵没有人能够逐条分析出个头绪来,却鲜少有人会得出:活着之所以会有那么些的起伏跌宕,正是因为这样的高低交织、善恶相错才构成了人生。
幼时极其热爱大圆脸盘的向日葵,瞧着那黄灿灿的黄瓣想象着它们酿出葵花籽儿的样子便愈发欣喜。小孩子总是讨厌黑暗的,每每到了夜晚总是辗转难眠,也抗拒去阴暗的角落。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阳光投在葵花叶子上,反面留下的便是一片阴影。于是人生中第一次懵懵懂懂地发现,阳光与黑暗本就是一体的。
我曾翻阅书籍以求得一个答案,却没有哪位先哲对于生命这个浩大的选题给出过详尽的解答,然而也总是有无数人的求索和实践,给我们留下过诸多线索。
正如伍尔芙一直都在孤独地寻找生命和灵魂的内核一样,梭罗也在追求人生最核心的奥义。只不过一个只是看彻了岁月长河里无尽的苦难和罪恶,在某天有露水的清晨,穿上装满石子的外套沉入了家门前的小河;另一个却独自搬去了瓦尔登湖畔过了十多年渔樵耕读的日子。
生命只有短短几十载,我不敢说妄自放弃是愚蠢的行为,但毕竟黑暗与罪恶的存在总有其合理性。所谓“存在即真理”,如果没有了阴冷冰湿的暗,又如何能衬托出光明的珍贵呢?
鲁迅有言:人的第一是生活,只有生活着,爱才有所附丽。对我而言,这样的爱里包含的不仅仅是对美好和光明的向往,也有着对阴暗和不平等的宽容。也正是因了这一份慈悲心,人才会获得最终的释怀,将人生善与恶的纱线织就一幅美好的锦缎。
什么才是人生呢?我总在思量。
是帕格尼尼琴弦上反复吟颂的才思吗?是伍尔芙忧伤而疲累地去赴死吗?是海子卧在山海关的那根铁轨吗?是张爱玲开在尘埃里的花朵吗?是整个整个世界反复做梦又在梦境中沉睡的呓言吗?
我想都不是吧。它们都是人生的一种形式却又不是常态。
人生,是老者村妇手中,用岁月扎染出来的,一匹白布。有辛酸的纹路和欢愉的线头,最后铺就的,是对生活的释怀。两者的结合,才是人生的纱线。
【篇四:以人生的纱线为题作文】
“我曾经七次鄙视我的灵魂”。
如此骇目的一行字。
每当我在书桌前看到自己抄下的这首短诗,刚读到第一句,便一阵颤栗。也唯有那一刻,我拷问过自己的灵魂是否该被鄙视。而也是这一句,让人洞望出一代文豪纪伯伦对自己的拷问。那短短的八句诗,仿佛其人生沾满罪行的纱线,赫然昭显于人生的布帛上。
恶,是人生来的本领。欲望、懒惰、过失……都是凡人无法抗拒的深渊。如果说每个人都如同一名织工般辛勤地编制人生的布匹,那么人性之恶便如经线一般与“善”之纬线相生相灭。没有一匹布只以纬线而立,亦没有一段人生只与善行相伴。灵魂如同卡尔维诺笔下那分成两半的子爵,永远无法善恶独行。
然而,是恶将人类引向绝望。战争是“恶之花”。一战之后西方的集体绝望情绪惊吼出“世界灭亡”的哀叹。废墟之中,总有人期盼天使的福佑——善。
但是,真正的善并非他人的施舍,而是自我对恶的救赎。鲁迅大声呼喊着“反抗绝望”便是对人生之恶的主动忏悔。圣经中有对凡人的宽恕,并不在于上帝的宽容,而在于凡人对于人生虔诚的悔悟。我们无权选择经线纬线,却有权选择经纬的布局与纱线的颜色。亦如纪伯伦在回首人生时,将那七根匿于布中恶的纱线挑出润上更鲜明的色彩,用忏悔将原本暗淡纱线回归人生原始的色泽。
忏悔是善的回归,是对人生的忠诚。锦上添花,也许不在于提亮原本已光鲜的纱线,而在于予黯淡的纱线以重生的光辉,人生的本色,也许往往绽放于阴暗。
木心说,我是丹麦人,《皇帝的新装》中的小孩。他是勇于扯开透明的虚伪寻求真实的人。我们不惧怕赤裸,我们只惧怕虚无。再美的华服,也许其下终是爬满蛀虫。再残破的褛服,却终可以遮风避雨。人生的纱线,需密密地缝实每一个针脚,一针不落。
莎士比亚说,人生像一匹用善与恶两种纱线交错织成的布。是人生的本态:有善,有恶;有绝望,有希望。但最要紧的是如罗素所云:热爱生活,忠于生活。
同样,热爱人生,忠于人生。
但现在的我们又怎样忠于人生,认真地对待人生中的每一根纱线呢?范曾因同行一针见血之讥闹至法庭;冯小刚因有观《唐山大地震》之害不流泪而骂其没有良心……当他们人生中那一根根恶之纱线被人抓住时,竟一撒手,不肯执守不变的真实。
庞德因一首《地铁站上》成为无数人心中诗界的泰斗,而我却不曾多有几分尊奉。只因他至死都不愿承认其支持法西斯的过失。那一根纱线被他扯掉,却再也立不起一块完整的布。
却始终愿意在每天离开书桌前多眷顾一眼纪伯伦的小诗。也许他总被湮没在泰戈尔的光辉下,但我总在他那里看到一个至高的灵魂。
——那个曾被鄙视七次的灵魂。
——那七根夺目的人生的纱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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